Julius_7,提及这个名字时我们常忘记它是一个扎根在日本的先锋品牌;其往往都和Rick Owens、Boris Bidjan Saberi等时装性先锋品牌相提并论,共建了人们眼中的“暗黑时尚”。
要了解Tatsuro Horikawa和Julius的全部,我们需要追根溯源到1996年,堀川开始了第一个和服装相关的项目NUKE,堀川当时正沉迷于在techno音乐萦绕的地下世界搞创作。他来往于一些非常硬核的club,做布景和视觉传达的创作,进行涂鸦等。堀川最初阅读了非常多赛博朋克之父Burroughs, William Gibson的作品,还有像Moebius和Enki Bilal之流包含蒸汽朋克元素的视觉艺术品。那在受到许多人劝谏下,他们决定把一些视觉上图像上的东西印在T恤上,就这样Nuke成立了。
对于Nuke成员来说,成为Julius更多的是一个称谓的改变,以及公司结构和运营模式的改变,他们不再是一群坏坏男孩儿,而是成为了专业的公司职员。但从过去到现在,他们骨子里都是纯粹的地下艺术家。即使在巴黎亮相并走向国际后,属于这个圈层的活动已经告一段落,但在深层次的创作中,堀川将无止尽地溯洄他的早期根源。
Julius_7服装系列是从各种各样的元素在我体内涓滴成河,形成一个内心世界的瞬间开始的。这个元素有时是艺术,有时是建筑、音乐、每天感受到的声音、旅行,还有与人的情感交流。
对我来说,创作不仅仅是制作衣服本身,更主要的是创造穿着衣服的人的存在本身,以及他们周围的世界。这与制作一部电影的行为非常接近,非常神圣,甚至是一种亵渎。那个世界有时是腐朽的、混沌支配下的颓废,有时是在轰鸣支配下潜藏的寂静,有时是毁灭性的、纯粹的朝圣者的存在,有时是锐利的、金属的、工业的疯狂。
黑色一直是我创作的底色。对我来说,黑色是非常前卫的,在精神上具有崇高的意义。日本宗教的禅意、西方的地下拜物教、与光相对的疯狂的对黑暗的执着、以及哀悼所有悲伤的颜色。
彼时堀川所有的服装产出都是为了去平衡他的黑暗向兴趣:恋物癖、赛博朋克和工业文化,
Julius_7服装的阴柔颓废,多层层次叠加的美感,近乎于创作techno音乐时的元素,采样技术加持下的噪声叠加;那至于创作服装中相对存在感稀薄的精神层面,主要是受禅宗和藏传佛教的影响。
说起这里就不得不提到堀川2006年10月本人曾亲身到西藏朝圣,在那边的一座寺庙中他一呆就是半个多月,并与一位僧侣结交为友;这位僧侣传授给他多达200余种传统藏传佛教僧袍的摆放方法,这次经历形成了Julius_7品牌中血红色的根源。但始料不及的是,由于非常严重的高原反应和豪饮西藏本土酒酿,他最终被送进了医院住院且一度病危,使得这次经历变得更加难以忘怀。
关于Julius_7中显而易见的工业、军事元素
虽说堀川早期受到音乐起源层面的影响,并且这种影响也将从一而终地辐射着他的创作。但当现今堀川想到“工业”二字时,更多的是像Richard Serra这般用金属和钢铁来制作真真正正工业规格的艺术品的艺术家以及Joseph Beuys、Christian Boltanski这样纵然没有工业色彩要素,但现代意味非常的创作家。
军事化设计方面相对更容易解释:对军装的引用为julius_7催生了一种实用、功能兼备,且酷劲十足的简约服装美学,也是Julius制作工艺的内核。军事设计同时融入了堀川团队对于“城市生存”服装的概念。随着城市环境渐趋恶劣,仿如真步入了赛博作品里的Neo-Tokyo的现实情形,Julius亦在思考创作能应对严酷环境同时保全人们内在敏感和灵性的军事感服装。
Julius_7不止步于迷恋黑,更敬仰黑色。堀川把黑色描述为最纯洁的颜色。当被问及他最喜欢的黑色深浅时,这位设计师轻描淡写地说:“完美的黑色是一种有深度和细微差别的黑色。”不仅仅是从字面意义上的纯粹色彩的角度来看,堀川把这种色彩视为一种内在的精神色彩。根据日本僧人的说法,最高贵的颜色是“Eshiki”,大致翻译过来就是“腐烂的颜色……一种紫橙混合的颜色,一种各种杂质的混合。”
堀川认为黑色是Eshiki的一种形式,腐烂之美,它的细微差别是由于所有颜色的混合而存在的。
Julius哥特式文化的传达从其每季标签上的独特拼写堀川试图将哥特式元素从高雅和低俗的形式——古典和亚文化的两方面加以并列和结合。因此在2010年秋冬系列GOTH_IK中,除了受80年代后朋风格的影响,如包豪斯风格的服装外,堀川也将其与吸血鬼的剪裁、统一时代僧侣的衣饰和简约设计相结合,从抽象角度再定义哥特式服装。
香港是为堀川最喜爱的城市,在他的描述里这座城市具有如同《攻壳机动队》等赛博电影里一般的氛围。2011年,香港JULIUS旗舰店开张。店面全黑,与城市的霓虹灯并置在一起。堀川在创建这家店时,利用了香港的活力。同样,在柏林——世界techno俱乐部之都——也对这位设计师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那里,他与Kuboraum创始人塞尔吉奥·尤西比(Sergio Eusebi)、利维奥·格拉齐奥廷(Livio Graziottin)和安东尼奥·平辛(Antonio Pincin)成了朋友,延续多个季度的Julius_7的联名款太阳镜也应运而生。
Draping之于Julius
“Drape”来自于一种古典的、历史的服装传统,通常与女性化、优雅的外观联系在一起;而Julius_7虽然包含了乍看之下可能符合这种古典美学的设计,但Julius对于Draping设计的运用,可以用单一个词来概括——刻意损伤。
堀川自称创作一幅画、一件雕塑或一件衣服时,他试图将内心的一种感觉外化,而通常他内心即刻的感受是非常复杂的黑暗情绪:痛苦,挫折和对社会的愤怒。这表现在衣服的结构和对织物的破坏上。堀川讨厌传统美的形象,当看到一些东西看起来太完美时产生攻击倾向,这导致人们看到的褶皱,实际上在堀川眼中是布料在穿着者身上的拖曳和扭曲。这些织物必须质量过硬,因为迎接他们的是做旧抑或穿着中的摸索。
Julius_7的招牌设计元素之Cowl neck
其从脖子到胸部形成一个大褶皱,单穿不失风尚,内搭不输细节。在堀川的刻意控制下,Co wl neck巨大褶皱的外观因面料和颜色而异,无论是针织料、单宁布抑或皮革,都有独具特色但互相关联的独特外形。
当堀川在拍摄照片时喜欢去拖拽、扭曲衣服,使其变成新的形状和姿态。仿佛对待人一样,堀川认为这种使得衣服“痛苦”的过程往往使其暴露深处灵魂(如果服装有灵魂的话)。
Julius_7在巴黎的处境
Julius_7在入驻巴黎时装周之后设计者堀川就尽可能以相对更国际化的框架去设计,不能再视其为专为亚洲人士或日本人设计的服装品牌。堀川也自视为“地球公民”而非单单受日本成长经历影响的创作者;对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模仿Julius,纵使令其更努力地在Julius和其他品牌之间创造空间,他也表示并不介怀:堀川很乐意尝试在创造性表达中建立更大的“独创特性”。巴黎并未在一朝一夕就改变这个品牌,但从15年Julius的风格开始明显地高街化且现代化。
一边进行着每一季走秀的周密策划,堀川心知肚明,每一季都能筹划一场完美的秀场是困难重重的。成为了这场“时装游戏”的一份子,也不妨碍堀川唾弃其中一些规则的愚蠢;但最终如果能为世界创造一些美和有存在意义的作品,他觉得一切都值。
Julius_7不断尝试新的工艺技术和物料,成员们尽可能在室内完成样品制作,也尽量亲自动手,就像画家和雕塑家在自己的工作室里一样。品牌的大部分生产都是在日本完成的,但有时也会将特殊面料外包到意大利等地,每个工作人员都可以测试任何物件的实用性、耐用性和易用性。如果有谁不喜欢,Julius_7就不会生产。
Editor: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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